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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天子左右,能有几人

  第118章 天子左右,能有几人 (第2/2页)
  
  “我说……我说什么?”石秀只管又饮。
  
  却是饮着饮着,就看石秀爬起来了,虽然动作依旧艰难,却当真爬得起来,靠着墙壁去坐,坐得龇牙咧嘴,却当真忍着坐下了。
  
  便又是几口,还看了看那酒坛,怕是不多了,只道:“下次多带点回来。”
  
  时迁一时惊喜,连连点头:“好……”
  
  又说:“兄弟这伤好得真快,想来也是兄弟这身板子真硬朗。”
  
  石秀闻言,一时又是沉默了,只念,这伤若是好了,真好了,该如何是好?又该何去何从呢?
  
  时迁看着石秀,轻声说了一语:“将军说,让你伤好了,往那武指挥使麾下走动……”
  
  “谁?”石秀一问。
  
  “武指挥使,就是那个武松武二郎,将军最亲近的兄弟。”时迁说着。
  
  “哼!”石秀就这一声,再吃酒。
  
  时迁心中有感,立马又说:“将军还说,石秀是好汉,最是忠义正直,正是好汉秉性,想来只有那武二郎,能让兄弟你服气,便让你去他麾下……”
  
  “伤好了再说吧……”石秀大手一挥,酒坛已空,只管往身旁一放,再趴去,说道:“我睡了,你也早睡。”
  
  “诶,好。”时迁点着头,便是先去收拾那菜肉与酒坛。
  
  收拾好,躺在一旁,时迁没睡着,便也听着……听着身旁的石秀呼吸,也知道,石秀也没睡……
  
  这一夜,似无眠……
  
  大早,天色未亮,苏武已然在校场上呼和来去。
  
  时迁往那窗户去看了看,嘟囔着:“又是这般早,这位苏将军啊,日日如此,一日不缺,当真是坚韧之辈。”
  
  倒也没人答时迁的话语。
  
  只有时迁自己嘟囔:“不得片刻,军汉们便也起早开始奔跑了,这军中,才是汉子该待的地方。”
  
  自也还是没人答话,还是时迁自己嘟囔:“兄弟,你待你好了,不需要人伺候照顾了,我就往那燕青指挥使麾下去了,他那里如今也有名头,夜不收,也是一营的编制,早上也不用点卯,也不必在营里操练,只管在外面跑,怕是你我一月难得一见,苏将军赏了一个都头之职,月俸不低……”
  
  终于有了话语:“嗯,你自好生办差就是,自去寻你的前程……总比以往偷鸡摸狗来得强,以后可记住了,再也莫要管不住手脚……”
  
  “我知道我知道,再也不敢,再也不会了!”时迁连连点头,便只感觉石秀还是怪他,怪他偷了那只鸡。
  
  石秀却还说:“不是怪你,总归一起吃了那鸡,但你往后管住了就是,军中差事,一有差池,定是人命关天。”
  
  “嗯……”
  
  石秀看不到,时迁眼眶已然有泪。
  
  “去吧,去那营中伙房里看看,弄点吃食来。”石秀如此一语。
  
  时迁连连点头:“我这就去……”
  
  出门去,就看那营门处,打马奔进来一人,正是他时迁不久之后的顶头上司燕青,他已然认得。
  
  但却又不好过去招呼,只管一边往伙房去,一边远远去瞧。
  
  那燕青打马直入营中,自是寻的将军。
  
  将军停了手中的长枪,站在当场,燕青躬身在说什么,时迁便也不多看,只管往那伙房去。
  
  那边,燕青正在说:“叔父,沧州那边倒是没什么,只听得沧州府衙的小衙内教人杀了,那朱仝也跑不见了……我只想来,兴许就是梁山之人所为。”
  
  苏武眉头一皱,李逵啊李逵,当真是个天杀的人物,当真为了逼着朱仝上梁山“享福”,就把朱仝身旁的小衙内给杀了。
  
  朱仝虽然刺配,但人品不差,武艺也强,正好被沧州知府看重,带在身边走动,既是护卫护院,也帮着看家做事。
  
  本是挺好的,说不定又是一番前程,哪里想到,宋江等人非要他上山享福,便下了这般毒绝计策,趁着朱仝带小衙内出门玩,让李逵把小衙门绑了去,只是没想到李逵直接就给杀了。
  
  朱仝还能怎么办?如此,也就只能上山去享福了。
  
  便是朱仝,即便上山享福,也要与李逵拼命,知府如此大的信任,让他带着小衙内出门去玩,这份信任如此辜负了。
  
  朱仝怎么能不与李逵拼命呢?
  
  宋江无奈,只管让李逵去躲,躲到柴进庄子里去,暂时不要回山,免得真让朱仝打杀了李逵。
  
  事情大概如此,苏武心知肚明。
  
  世间之事何其多,苏武着实顾不过来这么多,他有官身,官也越来越大,有这一大摊子……沧州又那么远……
  
  便是只等消息来去……
  
  苏武对燕青说道:“盯着梁山,近来必然有大事要发生。”
  
  “是!”燕青拱手一礼,转身打马而去。
  
  苏武收了长枪,在营中吃罢早饭,直往府衙而去。
  
  近来,程万里倒是清闲不少,判官宗泽,当真是事事手到擒来,便是有什么大一点的事,只管听宗泽左右一说,程万里也就把头一点,如此就妥了。
  
  程万里这官,当起来虽然心中压力挺大,但还是让当得轻松非常。
  
  也只念苏武当真会识人,寻来宗泽这么一个好判官,不免也想,只要当真升职,便是到哪里,也把宗泽带上最好。
  
  只怕宗泽年老,干不得长久。
  
  苏武来了,程万里满脸是笑,而今,便是看到苏武就高兴,莫名的高兴,还带有一些不一样的高兴。
  
  小书房里,程万里嘿嘿笑着,抬手一比:“好茶,今年东京的好茶膏,春香膏,你肯定没吃过,你尝尝!”
  
  春香膏?
  
  苏武听得心中一喜,赶紧尝一口,看看是不是那个春香膏,还真是。
  
  “喜欢吧?你要不要?可贵呢,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让人远道送来的,我也不多,分你两斤,最多两斤!你可省着吃呢……”
  
  程万里这些话语,当真只是寻常,他看苏武,已然换了角度,换了眼神,换了心态……
  
  只管好东西给他分就是……
  
  苏武起身一拜:“拜谢相公厚爱。”
  
  “诶,你我之间,还说这话作甚,一会儿给你包好,你走的时候带上,莫要忘记了。”程万里似也少了相公的姿态,多了几分长辈的慈祥,只管落座苏武身边。
  
  苏武点着头,自是有正事要说:“相公,依下官麾下之人探听的消息,最近那梁山大贼会有大事要做……”
  
  “当真?”程万里刚坐下,吓得立马又站起来了,事关前程之事,岂敢不着重对待?
  
  苏武点头:“当真!”
  
  “可知是何处?”程万里自然知道,贼寇要做大事,还能做什么?自就是劫掠了。
  
  如今,他是京东两路安抚招讨制置使,虽然是差充,但责任在肩,哪个州府出了大差错,岂能不是他的责任?
  
  苏武立马就说:“当是不在周近?”
  
  “为何?”程万里不信,也是不敢轻易相信。
  
  “因为,咱府里一彪马军,一人三马,贼人都知,去哪都快,他们若是周近行事,即便事成,怕是也跑不脱去。”
  
  苏武如此说。
  
  “那不会是登州莱州那边吧?”程万里再问。
  
  苏武也摇头:“不会,道理也是一样,他们即便在那边得手,也是要返回来,无路可走,岂不也会让下官堵个正着?”
  
  道理其实简单,山东地形,东边是个半岛,三面环海的半岛,梁山之人若是往东边州府去,得手了,也容易被堵在回来的路上,因为实在没有太多转圜的余地,地形如此。
  
  程万里听得两番,想了想,大气一松:“还好还好……”
  
  又问:“那会是哪里?”
  
  苏武当真就答:“兴许是河北东路!”
  
  “为何?”程万里又问。
  
  “相公有知,河北东路,离咱们这里不近不远,贼寇若出,山野之间昼伏夜出而去,也要不得许多时日,去也快,回也快。河北东路州府治下,有哪个知州知府能如相公这般知兵事重兵事?只怕都是军备废弛,既好得手,又有多路好回……”
  
  苏武这话,不是胡言,便是当真分析,他自己虽然知道是高唐州,但他也得把这件事说出个一二三来。
  
  程万里听得言语,立马点头:“对对对,河北东路那边,定也不会防备山东之贼,还有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些贼人定是好算计!”
  
  苏武闻言,心中也有欣慰,程万里如今,当真也有点东西了,进入状态了,用“长进”这个词形容程相公,不合适,但道理是这个道理。
  
  苏武夸得一语:“相公深晓兵事也!”
  
  程万里还自我谦虚摆了摆手:“这事你看怎么办?”
  
  “相公,为今之计,自是赶紧上报枢密院,让枢密院下令河北东路各个州府做好防贼的准备,如此,岂不也是相公先见之明?”苏武如此在说。
  
  程万里点头:“对,这话对,贼人流寇,昼伏夜出,去了河北东路也属正常,咱们这边防贼本就捉襟见肘,察知贼情,速速上报,便也是功勋。”
  
  苏武听得这话,听出另外一层意思来了,看了看程相公。
  
  是管是不管啊?
  
  却听程万里再说:“如此,若是河北东路当真遭贼,岂不也是让朝廷知晓,而今贼势之大吗?如此,钱粮军械也当好要一些了,你那禁厢编制之事,兴许也就不难了。”
  
  行!程相公如今是真行!真有长进。
  
  这不也是一种养寇自重吗?
  
  或者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却听程万里还说:“如此,若是河北东路遭贼大败,不还显得你我在这京东两路,防贼得力吗?这不也是功勋?功勋有时候,兴许就是对比出来的,你说呢?”
  
  苏武说什么?
  
  苏武便是一语:“相公当真深晓兵事,高明得紧!”
  
  程相公闻言,心中自是自得,便是皱眉一想,又道:“若是在贼人得手回来的时候……嗯……你率领兵马半路击之,哪怕贼人多路而回,只要击的一路,得胜,杀得贼寇无数,这事再报到朝廷去……嘿嘿……”
  
  就看程万里看着苏武,苏武也看着程万里。
  
  程万里嘿嘿一笑,苏武把头一点。
  
  苏武接了话:“如此,相公那差充之事,兴许就去了。”
  
  程万里双手一拍:“正是此理!”
  
  便是又说:“济州那边有造船厂,虽然不大,但要想剿那梁山之贼,无船不行,你当去看看,看个仔细,看看那造船厂堪用不堪用,若是堪用,你只管派兵马去占了,有我这安抚招讨制置使的名义,说占便也就占了,免得还要用济州之名去行事,他们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明白,此事好说。”苏武点着头,程万里今日,当真发挥得不错,真是在干事了,有了主观能动性。
  
  “可惜了,造船要钱,要许多钱……为了一处贼寇,大造战船,耗费无数,朝廷怕是难以批复……”
  
  程万里也有担忧,他空有封疆大吏之名,无有封疆大吏的财政。
  
  苏武点头一语:“这不,河北东路大贼闹起来,朝廷才知,梁山贼势之大,如此,战船岂能不造?”
  
  “嘿嘿……”程万里听得就点头笑,便也正是他心中所想,看了看苏武:“你啊,兵事政事官场,也是无一不通。”
  
  “自也是刚才相公教导,下官初学,还不得其中真味,还待与相公再学,再多揣摩。”
  
  这么好的领导,一直以来向上管理,而今初见成效,苏武岂能不提供一下情绪价值?
  
  程万里忽然也把话往回说:“也是河北东路起贼,咱兵马过不得境,即便报到枢密院,也万万不会让咱们兵马轻易过境,朝堂相公们,门道多着呢,如此,便也只能给他们收拾一下烂摊子罢了,只待来日真有大权在手,只待我来日真入了枢密院去,自是一切不同了。”
  
  程万里这话很有道理,更也是自我安慰一下,良心就过去了。
  
  苏武想要麾下有一支更大的强军,程万里如今,何尝也不是这么来谋划?
  
  两千人堪用之兵,能做什么?
  
  真是两千人,程万里来日就算往枢密院去了,也站不稳脚跟,只能看别人脸色,有事岂敢往身上揽?更哪里还能有出头之日?
  
  那童枢密为何有事真敢往身上揽?因为童枢密真调得动西北各军来效死,当真效死!
  
  程万里,就得照着童贯的作业去抄,童贯就是正确答案。
  
  苏武却问:“还想听听相公说一说那朝廷相公们的门道。”
  
  程万里看了苏武一眼,嘿嘿一笑:“你倒是好学,也好,往后,你终究是用得上的,朝堂之事,不外乎利益。利益合,则人合事合,利益不合,人与事自然不合。所以啊,也不是说谁与谁一定好,谁又与谁一定不好。”
  
  “微言大义也!”苏武听得个云里雾里,当然,也并不是听不懂,只是这些不是详细。
  
  程万里继续说:“就说我来这京东两路吧,本只是个小小的东平府知府,何以而今功勋几番,也不算大,就有了差充?”
  
  程万里是真教,他在教女婿,岂会不真心?
  
  苏武想了想也答:“相公是童枢密门下!”
  
  “对,正是此理,童枢密以往在西北,倒是颇有建树,如此,西北诸多相公军门,多在童枢密门下,换句话说,西北官场,便是童枢密的利益所在。而今,我到东平府来,童枢密本也没作多大打算,未想世事变化,咱堪用可用,咱知晓兵事,童枢密岂能不争一争?这一争呐,咱就差充了,若是再争一争,京东两路……嘿嘿……”
  
  程万里看着苏武。
  
  “京东两路官场,自也是童枢密利益所在了。”苏武会抢答了。
  
  程万里一脸欣慰:“正是此理!所以说,那河北两路是谁?”
  
  苏武一想,梁中书在北京大名府,便也就答:“蔡太师!”
  
  程万里欣慰得眉开眼笑:“天下之事,在天子。天子左右,能有几人呐……”
  
  苏武彻底懂了,蔡京与童贯之间,也很复杂,蔡京是靠着童贯而再起,而今两人皆在天子左右,利益相同的时候,自如一党。
  
  但两人天生就有竞争关系……利益不同的时候,那就要各凭手段了。
  
  你若不行,总不能怪我太行吧?
  
  这点事,不复杂,但却又复杂无比。
  
  着实远远超出了苏武所想的那点“养寇自重”之事,这句话在这里说来,格局太小。
  
  也好比程万里所说,如今京东两路的兵马,是去不了河北东路的,除非河北他自己真的不行,非得要你去了。
  
  苏武叹了一口气,却说:“相公高明!”
  
  程万里习惯性谦虚,笑道:“府衙这点事,我不甚高明,那老宗泽比我高明。但京城那点事,我自比你们都多知一些。”
  
  “下官多学就是。”苏武如此一语。
  
  程万里立马点头:“嗯,你当多学,我也多教,我认真来教,你也一定好好来学,兴许要不得多久,你就要随我入京一趟,当面拜会童枢密去,此事定然不远!”
  
  苏武倒也愣了愣,这一切,好像比他预想的要快,快得多。
  
  (兄弟们,最近可能都发这种二合一的大章,只为了均订能涨得快一些,便是心中也有一点梦,想着能不能弄个均订破万,这也是从别的作者那里学来的手段,若是有兄弟不喜欢这种大章,我先道歉,不好意思,多多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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