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达板城的姑娘 (第1/2页)
离迪化城渐行渐远,张汉卿满怀喜悦。清除了以金树仁为首的不安份势力后,新疆的未来真正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了。只要人民军的力量越来越大,未来的金树仁之流绝不敢、也绝不能够像正史上那样行谋权之事。当人民党占据基层后,未来的五人领导小组将逐步让渡给各级党的常委会,实现皿煮政治常态化。
有樊耀南的积极主政,新疆与内地的联系将会越来越紧密。在可预见的未来几年,兰新铁路铺成,陕甘宁青新西北五省联成一片,将在中国政坛上成为举足轻重的力量。东北、西北占了中华民国近半壁江山,在和直系的对峙中更能形成压倒性的优势。现在,主动权在我。
怀着这种好心情,他选择了南线回甘,那里,有张宗昌所在的建设兵团总部----吐鲁番。虽然离葡萄熟了还有好长的时间,但不妨碍他近距离看看这个中外驰名的地方,顺便看一看,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搞得怎么样了。
张宗昌对张汉卿的到来给予了极大的热情。虽然属于奉系中崛起甚晚的一拨,但他早就看好张汉卿的未来,一向桀傲的他,历来对张汉卿的要求不遗余力地完成。从买卖城解围、到蒙古剿匪、到主动请缨化军为民,因此逐渐赢得张汉卿的好感。
作为建设兵团的司令,张宗昌不懂得它存在的重大历史意义,却敏锐地知道这是自己继续前行的阶梯,因此原本对务农并不在行的他,也开始积极地学习。
建设兵团在很多地方圈了很多的土地,却一时半会无法有效地耕种,毕竟白俄兵团的人都是枪杆子出身,对于务农还是有天然的笨拙,再说这时令也不适合下地啊。他估摸着张汉卿一定会派人来了解他的所作所为,如果一点动静也没有,不影响他好不容易获得的好印象吗?
所以他苦思冥想找出彩的办法,别说,还真给他想到了。
东北土改他是经历过的,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当年剿匪的对象因此而失去斗志他是清楚的。老百姓对于土地的感情他不用理解,却知道利用。不是地多无人耕种吗?我把一些土地租给百姓种可以吧?顶多地租少一些,总比一时半会无人耕种强得多吧?
在新疆,土地兼并现象非常严重,大规模土改要等到人民党的干部大规模入疆后才能铺开,目前仅限于迪化省城周边。张宗昌却决定首吃螃蟹,他派人圈走地主恶霸的大块土地然后以低价承包给无地农民,直接开了土改的先河。
建设兵团作为一支独立存在的力量,是当地政|府无法干涉的。地主恶霸再盘根错节,碰到这群不通汉语维语的白俄兵,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乖乖地被从土地上赶出去。张汉卿计划让建设兵团开垦出10万亩土地,张宗昌用了不到一个月就使名下拥有的土地达到100万亩以上,还都是有人认领要租种的、且是良田。
这是一个阴错阳差。如果先土改再军屯,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因为届时土地已经分出去了嘛。老百姓有自己的地要种,不一定会有这么高的兴趣来租种建设兵团的,空地谁种?只怕那时候张宗昌的白俄兵团要真正成为建设兵团了。
哪像现在,官兵只要保证打打土豪、分分田地,然后净等着收租子了。所以张宗昌的人对于打土豪分田地非常上心,附近几个城市的土地已经被兼并,最远处已经把手伸到迪化城南。
这样得罪的是大户,却让被奴役的老百姓交口称赞。虽然要上交一部分租金,却比直接耕种地主们的土地划算多了。而且,据建设兵团的人说,租种5年后,这块土地就归于承租人所有。这人消息得到大家发自内心的喜悦,所以从没想到的是,在新疆第一支受到百姓拥护的军队,竟然是张宗昌的白俄兵团!
短短两个月,来自新疆东南西北的百姓都众口相传,在省城以南不到百里的地方,有一大片土地是租金极少的,那里的军队不扰民。有很多地方的百姓携家带口去了这些地方,包括来自省城郊区的。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杨增新在疆十年,虽然政治上正确,但老百姓的经济生活究竟贫困到何等地步!
张汉卿也没想到,他对这个结局既啼笑皆非,又满怀感慨。什么是仁义之师?什么是人民的军队,真正把老百姓的利益照顾到了,管你是什么主义、什么出身!参观了几个地方后,他对张宗昌不扰民、只发财的“现实主义”做法极力称赞。完不成屯田自种的目标,让这支军队做土改工作也不错的!
张宗昌满怀被称赞的喜悦,向张汉卿邀请参加当地民众的传统节日“诺鲁孜节”,与民同乐,张汉卿愉快地接受了邀请。
诺鲁孜节是伊朗和中亚(还有我国维吾尔、哈萨克、撒拉尔、乌孜别克、柯尔克孜、塔塔尔民族)的诺鲁孜节节日,是为进入春耕生产,绿化、美化、净化环境做准备的节日。“诺鲁孜”一词来自古伊朗语,意为“春雨日”。相当于伊朗古太阳历的每年三月二十二日,也即公历3月22日。达一天相当于汉族的春分,故而“诺鲁孜”节也叫迎春节(开春节)。
等到诺鲁孜节过后,在农村,紧张的春耕生产也就开始了。
这一年的诺鲁孜节格外热闹,因为从这时起,原来名下没有任何田地的贫农们就正式拥有了自己的土地,因此怀着对未来的憧憬,他们的节日气氛格外真诚。
为了表达自己对各民族一家的重视,张汉卿身体力行,和当地居民一道过节。传统的“安西莱甫”后,他预祝吐鲁番的同胞们在新的一年里平安幸福、人丁兴旺、五谷丰登。他如众星拱月般站在人群中间,他的气质使他虽然只有二十一岁的年龄,却显得有着饱经沧桑的睿智。
人们都知道他是来自东北的少帅,是管理建设兵团白俄兵的最大的官。在他亲口说出保证土改的成果并要在全疆进行时,在场人群发出了震天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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