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海市覆灭 (第2/2页)
左忠良的身影也出现在这些天兵天将中间。
众兵将闻言,尽皆应是,随同他往下方降去。
“奇怪,怎么没有几个像样的对手,那些蜃气楼的镇守者们跑哪里去了?”
“到处搜搜看,莫要让那些邪道藏起来耍弄阴谋手段!”
左忠良的担心并没有成为现实,因为此前强攻之中,已经有不少邪道高手被杀死,其余的也死的死逃的逃,有能耐有本领的,大多都各显神通亡命奔逃去了。
没有人愿意为这座坊市卖命,因而抵抗之心不重,耗尽最后一丝本钱之后,也就树倒猢狲散。
吕闲云,杨鹤等人也终于正式踏入了这座坊市。
此前,他们曾经来过这里,还曾遭遇邪道高手围攻,险些丧掉性命。
而今时移世易,却是以胜利者的身份在此踏入,所见尽是破败残垣,死难邪修。
偶见大小猫三两只,也是到处无头苍蝇般乱转,更有甚者,心知已经无路可逃,当场跪地求饶。
“众位仙师仙子,天庭将军,我们只是来此做买卖的呀,不是什么邪道!”
“我们哥几个就来参加场拍卖会,怎么就成邪魔外道了呢?”
“各位道友,还请明鉴呀,我……我就在这里嫖宿了几晚而已,一出门就被数万大军围攻,何其之冤枉!”
“怎么办?”杨鹤顿时感觉为了难。
好在左忠良等人处置经验丰富,大手一挥:“全部都先抓起来,容后再审,胆敢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草莽江湖不是只有黑白,它还有中间的灰。
出现在这处地方,确实也不见得全部都是邪道修士。
天庭没有必要把所有草莽修士都逼入敌方阵营,大部分涉魔不深者,还是可以保住性命的。
但是当中也有恶贯满盈之辈,明知必死,妄图蒙混过关。
他们或曾猎杀凡民,贩卖尸体,精魂给冥宗修士,或曾到处杀人夺宝,打家劫舍,亦或秉承冥宗之道,以魔道功法为自身道法之根基。
这种人是经不起什么细细审问的,深挖下去,总会与修炼魔功,杀人越货等等事情有所关联。
这些都要在以后的审讯之中筛选出来,加以铲除。
至于那些负隅顽抗的,更是不打自招,当场就要被杀死。
许多邪道修士对自己做过什么,如何获得这一身修为财富也心中有数,听到这话,纷纷跳起来,原形毕露。
但他们的这番挣扎在众正道修士看来也只不过是破罐子破摔,很快就被镇压下去。
“正道……好强!”
“一方势力,就这么覆灭了,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啊!”
“这便是天庭的真正底蕴么?”
另外一边,有幸以正道身份参与了这场战争的海王和其麾下诸人,却是关注着另外一个重点。
他们遍数天庭战将与烟波国的镇守使,打更人们,发现结丹神人天将数十,筑基千百,炼气境界神人,仙门弟子更是一时难以估量。
高阶战力方面,樊仁师,左忠良等人相较于海王本人如何,暂时未得而知,但针对海王之下,其余麾下部将人等,却是彻头彻尾的碾压。
即便海王一个就可以对付十余天庭战将,也无济于事。
因为他能对付得了十个,对付不了百个,千个,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独抗数万天兵。
甚至就算动用他的宝船滚雷号,也只能如同这座蜃气楼般轰然崩塌。
这根本不是同一层次的较量。
“推此见彼,其实魔道,冥宗那边的底蕴也差不多,这一时的败亡只是个别势力……
值逢乱世,真正重要的是找到靠山,寻得生存发展之机会,加入正道或者邪道都差不多。”
原本以为自己会是这场征战的主力,但真正见到了封集德等人口中的天兵天将们,方才知晓,自己来此不过是为凑数。
他们由此而见识到了天庭与正道的底蕴,也知晓了以后应该如何选择。
……
“那边果然完了。”
在蜃气楼那边正式的交战结束,进入收尾阶段时,赵子仁通过事前准备的隐秘手段得知了这一消息。
但在此之后,疑似传讯的装置被破坏,再也没有消息传播出来了。
“夫君,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还是想想将来如何打算吧。”
金夫人不仅没有丝毫难过,反而无比开心。
她现在已经不再关心蜃气楼那边的事情了,反正事前撤离得及时,自家并没有遭受太多损失,甚至还因私吞公中财资与业家的支持而大赚特赚。
赵子仁随手宰杀几家,也抢到一大笔,足够他们做很多事情了。
“这笔财资,可是用来建设整座坊市用的公帑啊,如今全部都被我们一家所得……
这可真是,想想就让人激动。
我手底下那帮尸姬鬼妓之流多是一些灵体,养出智慧,引为心腹的,都拘在宝器之中带着,其他的无甚打紧,随时招纳一批补充回去就是,冥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这些,只是以后真的得要好好隐姓埋名,不要轻易出头了,否则不但遇到正道为难,业家那边也不好交代。
但夫君处置得当,也没有与他们撕破面皮,真要被找到了,推说丢失城池,无颜面对就是……只要我们还有利用价值,说不得能再次为业家所用……”
这边厢金夫人已经打起了往后的如意算盘,作为一名筑基境界的鬼修,她所能见到的也就只有眼前数百年,并不用顾及太多其他。
然而赵子仁心中的不安不仅没有丝毫减轻,反而愈演愈烈。
他总感觉,自己遗忘了什么,也就漏算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这种隐隐的不安,一直持续到小半个月之后,他们在冥界之中翻山过岭,远行十余万里,赶到净土之中另外一方,女儿藏身的所在。
“夫君快看,那里有个人!”
突然,金夫人指着对面山头,对赵子仁说道。
赵子仁抬头看去,悚然而惊。
他忽然醒悟,自己遗漏的是什么了。
李柃白袍拈花,笑而不语,看起来似乎在这里盘桓已久,专门等着他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