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五七 局势复杂起来 (第2/2页)
李昭誉说:“父王,孩儿觉得,在战争结束前,该大同盟来做这件事,战争结束后,只能由波旁王朝来做。”
这是显然的,自从十一月五日大同盟军队围困巴黎已经过去了二十天,英国公爵丘吉尔与巴黎城的国民自卫军进行了大大小小七八场战斗,结果都没有占到便宜,国民自卫军,已经领到他们的全国第三等级会议已经通过这些战斗向全世界证明,他们不是什么随便就能收拾的小丑,他们是法国一支举足轻重的武装力量。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保护法国大国地位的波旁王朝也会利用国民自卫军,自然也就谈不上对付。
事实上,最新的消息是,法国皇太子在抵达波尔多,安顿下来后,第一时间处置了禁卫军的两个将领,原因就在于,这两个将领曲解了皇太子的命令,皇太子派遣他们去维持巴黎秩序,而他们却以为是去镇压。
如此一来,第三等级会议与波旁王朝的‘误会’解开了,加上是皇太子宣布的召开三级会议,所谓第三等级会议,只是三级会议的拓展性会议和分会场,如此,第三等级会议也是合法的了,再加上皇太子很快委任沃邦元帅为巴黎城防司令,授权其尽一切可能保卫巴黎,那国民自卫军也成了合法武装。
一直到十二月六日,帝国远征军才抵达了巴黎城下。
这支军队只有八千多人,是一个混成旅,来援非常复杂,既有裕王行营的禁卫团,也有驻扎大西洋城的两个半营的海军陆战队,还有高加索团的一支,骑兵只有四百多,火炮不过十二门。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军事准备时间实在太仓促,而且在法国宣战帝国进入战局,还要派兵去直布罗陀和哥萨克共和国军队换防,派军支援葡萄牙,还要留守一支军队驻扎勒阿弗尔,保证退路。
只不过,远征军不是来打仗的,人少一些就少一些。而进入法国境内,几乎也是无仗可以打。
在远征军和大西洋舰队进驻勒阿弗尔后的第三天,勒阿弗尔当地百姓还举办了欢迎仪式,因为远征军的宪兵连驱逐了在本地作恶的英国和荷兰海盗,恢复了当地的秩序。
一路前进,帝国远征军既不劫掠,也不强行征粮,唯一进行的‘暴力活动’是在鲁昂市,几个奸商意图把蔬菜高价卖给远征军,被宪兵打了屁股,罚了两千利弗尔,而这两千利弗尔,宪兵还如数交给了当地的市政厅,结果市政厅的人跑光了,只能转给当地的一家教堂暂时保管。
钱是有了去处,四个奸商下场不太好,因为他们骗的可不只是远征军,还有当地百姓,看到宪兵仗责,这些法国市民可是找到撑腰的,把四个奸商揍了个半死。
塞纳河虽然不是什么大河,但河流宽阔,航运发达,使得深处内陆一百二十公里,仍然可以作为海港使用。当然,那是十六世纪时海船吃水比较浅的时候,即便在冬季,吃水不超过三米的船只都可以直接抵达巴黎。
因为帝国远征军优良的军纪和出手大方,沿岸雇佣了不少当地的货船,后勤运输得到了保障。
在远征军指挥官苏卫华把一切都安顿好后,行营才抵达巴黎城下。
几乎在裕王抵达当日,法国境内的各方势力纷纷找上门来,大同盟的各国,巴黎的国民自卫军和波尔多的法国波旁王朝。
大同盟的意思是,既然帝国已经加入了战争,那就应该加入大同盟,只不过这个问题讨论起来很难,因为在巴黎城下,盟军总指挥是英国公爵丘吉尔,而帝国到目前也没承认英国政府,也没有建交,建交都没有,谈什么结盟呢?尤其是丘吉尔提出,先建交再结盟。
波旁王朝派遣到行营的代表也很有意思,直言向帝国宣战是无奈之举,是被困在斯特拉斯堡的路易国王的命令,实际上波旁王朝上下都对帝国充满着友好。
这一点,李君威早就了然,法国海军派遣一艘杆雷艇去偷袭,弄出的动静还不如过年放鞭炮动静大,且一个人伤亡都没有,那肯定是宣战是假,拉帝国下水调停是真的。
鉴于现在波旁王朝糟糕的保密环境,李君威给他们的回应是:我是来实现和平的,不是来杀人的。
而巴黎城的国民自卫军的表现,就更加有趣了,塞纳河上的航运是巴黎的重要交通方式,国民自卫军的补给依靠航运,国民自卫军派遣代表去询问,远征军是否切断运河航运。
行营给出了模棱两可的回答:我们会保证这条河流不会用于军事用途,但我们的士兵不会法语,对管理航运也不熟悉,所以你们要自觉维护塞纳河的和平。
结果就是国民自卫军的运输船来往自由,远征军只保护自己的运输船,根本不管其他的船只。但当裕王抵达之后,国民自卫军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竟然询问,是否可以向帝国远征军购买一些粮食补给,浑然忘却了两国现在处于战争状态。
绍杰出面告知国民自卫军代表,现在正在打仗,请你们严肃。
但国民自卫军的代表却依旧严肃不起来,第二天送来了一些红酒,第三天送来了几箱子卷烟,到了第四天,巴黎方面竟然派遣了一个记者团,四十多人进了远征军军营,表示在采访中国亲王。
这些搞的李君威焦头烂额,他让绍杰仔细询问这些记者,才搞明白了情况。
巴黎的国民自卫军对帝国远征军这支敌对国武装表现出的友好,主要是出于两个方面,一个是帝国皇室与沃邦元帅的私人友谊,第二个则是第三等级会议的政治理念再次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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