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荒诞,厄运! (第2/2页)
“啊啊啊啊……”女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奥德曼眉头皱起。
“他妈这神经病!”
瓦连京掏出枪对准奥德曼打断了即将到来的争吵,“老疯子,把你看到的说出来。”
冢原振番陶醉着咀嚼带着猩红鲜血的头发,头发居然就这么自燃了起来,他嘴里嚼着一团火:“有两个人站在对面山顶上,嘎嘎,我可是第一时间躲起来了,你们就惨了,被人家看了个光。”
燃烧的头发下肚,冢原振番打了一个带着臭气的嗝,堆巴、奥德曼、瓦连京同时皱起眉头,他们无法判断这老疯子说得到底是真是假。
“宁可信其有!”堆巴咳嗽一声,奥德曼罕见地没有怼他,“接下来我们躲到死角里,等待赤烈的信息到了之后再出发。”
一行人又堆巴带着队走到最近的山脚下,赤烈的目标最新方位信息还没传递过来,众人只能等待。
之前被冢原振番扯下头发的女人因冰冷和疼痛呻吟着欲生欲死,黑皮肤的潘迪特最听不得这些,烦躁地抓住那女人的头颅按在雪地下锤烂,用手搅入那红白之物当中,捞出一团白浆,扫开雪地开始在地面上写写画画,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什么神。
冢原振番眼泪都要流出来,趁着尸体热度未消,他抽太刀将其从腰部一分为二,“这样顺眼多了。”冢原振番藏在面具下的老脸呵呵呵地笑个不停。
他剩下的两个年轻妻子像是麻木了一般,一语不发,只在雪地里不住地颤抖着。
突然举行供奉仪式的潘迪特突然叫道:“你们都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潘迪特和老疯子可不一样,他不吃药,只是时常无端地暴躁,平常还是清醒的,众人见他说话,纷纷凑过来看。
血浆被白雪清扫干净,众人一同向地下看去,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什么东西?某种符咒?”
“看看这线条,这显然是个卡通角色。”奥德曼冷静分析一番,然后震惊地看向周围众人,“你们脑袋都是怎么长的?”
“不,不,这是日本国最着名的产业之一,是漫画。”
堆巴等人长期做着暗不见光的肮脏生意,早已和现实生活脱节,确定这突兀的符号没有危险之后也不在意,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只有奥德曼、潘迪特和几个小年轻围在“流川枫”图像那里讨论。
“尽做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堆巴恨铁不成钢道。
“是这一路太无聊了。”
这时候冢原振番突然凑过来伸手在流川枫背心上画了个“11”。
“老疯子,你做什么
?”
潘迪特不满道,好像刚刚自己锤死的不是冢原振番的“老婆”。
“你们不懂这个,这画上少了流川枫的编号,我帮他加上去。”
冢原振番耐心解释道。
夜幕降临,队伍中有人看到半山腰上有人下来。
“喂!真的有人。”
那人叫了一声,“还是个光头。”
瓦连京首先起身查看,看到在雪山半腰上奔袭的阮丰展露出惊人的速度,他童孔微微一缩,马上道:“是和我们一样的能力者。”
赤烈的信息还没发过来,堆巴皱着眉道:“这鬼地方……八九不离十了,应该是这次目标的一员,我们去抓住他——收拾好家伙!”
众人闻言一言不发地从背囊里拿枪。
冢原振番不见了身影,潘迪特龇牙咧嘴地掏出一把机枪开始装弹,随后又烦躁地扔下,他扭头对堆巴说道:“老大,装弹太麻烦,我就直接上了!”
堆巴审视了一下己方这些人,除去冢原振番那两个累赘,十一个人里,七个人都是各色的能力者,家族的干部大半都在这里,虽然多数残暴而且常常不听话,但实力还是十分靠得住,只是对付一个人而已,确实不需要那么谨慎,便允许了。
潘迪特兴奋地叫了一声,转身就朝着下山的阮丰跑去。
“我们也跟上。”
堆巴一挥手,连带着两个累赘一行人同时朝着潘迪特的方向走去。
……
阮丰在山洞外边徘回了一阵,看到冯宝宝朝着他追来了,他才按照线路离开气局。
由于体内的禁制发动伤到了自身,阮丰感到自己状态不算很好,速度也降了下来,好在身怀六库仙贼,对常人来说的重伤他只要休整几个时辰,吸收天地生机便能缓缓治愈。
确保冯宝宝安全地出了气局,阮丰不再刻意降低速度,避开她的视野后,一个勐子扎到雪堆里收敛气息。
“什么也不想了……”阮丰匿在厚厚的雪堆里,松了一口气,也不听上方冯宝宝的动静,他就这么安心地睡了起来。
这是他自小就有的本事,只要身体还在比较安稳的环境里,他想睡,只要念头一动便能熟睡过去。
料想冯宝宝也没法把他找出来了,他这次选择了深度睡眠,几个小时就这么悄悄过去。
月明星稀,阮丰从雪堆里起身,久违地深吸了一口气。
“呼——现在总该清净了。”
阮丰对着明月露出一个又哭又笑的表情。
“……”
在不远处刚刚坐下来休整的唐牧之、丁嶋安、徐翔三人看着月下的阮丰陷入了沉思。
冯宝宝却没墨迹,悄悄起身就像想要先阴阮丰一把。
阮丰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扭头看去,冯宝宝优美的姿态在皎洁月光下一览无遗——如果她没有蹑手蹑脚全神贯注朝这边走来,手里还提着个冰镐的话。
“阮fen——”唐牧之话还没说完,却感到舌尖一痛,兀地捂住嘴巴。
但他忘了自己手里还拿着数枚钉帐篷的钉子——霎时间唐牧之再添新伤。
“阮丰?”衣衫褴褛的丁嶋安起身,却被脚下的背囊绊了一下,以他强大的平衡力居然就让这一下给摔实了,吃了满嘴的雪……好巧不巧的,他摔的地方薄薄的积雪下面是一块尖锐的石头,尖石狠狠刺进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