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大罗洞观的缺陷 关于丹噬的争论 (第1/2页)
「吕慈保下吕胜?这个可能性不大。」唐牧之皱起眉头,吕慈确实注重血脉,对待血脉上也素有「疯狗」之称,但这次吕胜犯的事情太大了,别的不说,高家大名鼎鼎的四护法就有两个死在了他手里,而且现在他手握半部《大罗洞观》,就是吕慈想保他也不可能,这可比包藏一个全性余孽严重的多。
「我们也觉得是有人故意想要搞吕家……对了,高家现在放出一种说法,吕胜很可能还掌握有一种八奇技。小师叔,你是亲自和他交过手的,你看呢?」电话那头的唐璨问道。
「嗯,就是八奇技之一的六库仙贼,不过你先不要声张,这是一门很邪的功法,练到一定程度会产生吃人的欲望。就是吕胜的事了了,六库仙贼也不能被泄露开来。」
唐璨大吃一惊,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吕胜实力提升的如此之快,原来是本就有一门奇技傍身!他道:「好,我记住了。对了,小师叔,你作为高家事件的唯一的外来亲历者,现在很多门派对高家的事情还是将信将疑,到时候可能会让你去作证什么的。」
唐牧之「嗯」了一声挂掉电话。他现在哪有什么时间去给高家作证?坐车出了湖北的地界,唐牧之一路直奔灌县。
玄澄没有和他一同回去唐门,他有些遗憾,但还有本职工作要去完成,没法请到长假期只得作罢。
被「软禁」这半个月唐牧之也没闲着,大罗洞观的修炼方法早已被他烂熟于心,这段时间他已经着手开始修炼。
根据原着当中那个疑似谷畸亭之人用出的手段,大罗洞观除了能从跳脱变换本身的角度观察世间的变化,而且还可拥有没有前摇的瞬移技能和变化自身形态的功能。这种瞬移不同于八门搬运、火遁术一样的遁法,瞬移的过程是无迹可寻而且极为迅速;而变化之术至少不在域毒画之下。
前世有人猜测大罗洞观是出阳神的极致,其拥有者可以用灵魂姿态穿梭于空间之中,并以灵魂的角度来观察世界的另一面,也就是「洞观」。不过就唐牧之拿到的这半本来说,并没有发现其中有任何描述丹道和出阳神相符合的点,反而让唐牧之联想到了佛门的五神通。
唐牧之修炼过佛门的肉眼神通,观照自身的能力也不输「明」观法,对于佛门功法还有内修这方面他还是有点经验的。那半本《大罗洞观》不论是从叙述方式还是对境界步骤详细划分上面都和佛门神通的描写有异曲同工之妙,再联想到五神通细想——这不就是练到极致的神境通(变化万物,来去自在)和天眼通(看穿一切)么。
大罗洞观不同于世上流传的观法的地方很多,其中一点是它有详细的修炼步骤:坐忘、虚心、不染、简事、真观、色迹、泰定。之后便有了明显的断层,难怪吕胜能够一眼看出这本《大罗洞观》是残缺的。但唐牧之将这半本看下来,如果能修炼到「不染」之后的境界,施展观法的时候身体已经可以与周围时空脱离,不受世间规则的约束,王也的乱金柝便也捕捉不到施术者的真身。
其实唐牧之在高家的时候有个疑问,那就是为什么高家已经获得了半部《大罗洞观》,为什么不去进行推广?高家众人里面,明显只有高艮、高宏和高释三人掌握有大罗洞观,而和高释同为四护法的高维贤甚至连这件事都不清楚,直到全性去索要它的时候,高维贤这才反应过来。
现在唐牧之通过推理和验证已经有了答桉——因为修炼它太过凶险!
观法流派无数,有的以身为国,让神识如圣王般以无为之态照看全国(全身),得清净;有的试图看出身边每样事物所蕴含之理,通过不断的积累最终求得世间至理;还有将神识集中在一个对象上,通过照定反过来提升自己的观力达到看破的目的……这些内修观法虽然各有优缺特点,但修炼它们只能提升
观力,没法让自己的身体产生变化。
但大罗洞观不同,修炼它是为了摆脱世间规则的束缚,超脱现有时空来看清世间万物的变化,所以练到一定境界的大罗洞观在发动时,施术者身体是会与环境脱节的,那时候他没有过去未来这个概念,身体意识已经超越现实时空,从而进入到玄而又玄的另一个时空(境界)——暂时叫它「大罗天」,而大罗洞观的后半部就很可能是修炼在「大罗天」和现实世界相互穿梭变化的手段。
但在「大罗天」可是万般凶险的,施术者一旦照定进入其中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没完全进入,一部分身体很可能就会永远留在「大罗天」当中,现实里自然也就变成了残疾人——这还是比较好的下场。(二壮)
一门内修观法的修行如此凶险非常,换做唐牧之也不愿意轻易让门人练习,恐怕高家也是获得一定惨痛教训之后才决定对族内子弟隐瞒获得大罗洞观的事实。
所以谷畸亭掌握了大罗洞观为什么还会被术字门的人围堵住?胡图等人追杀他的时候直接遁走不就行了么?
众所周知,八奇技的「领悟者」不是真正自己悟出了奇技,更大可能是继承了奇技。现在看来,恐怕那时候谷畸亭的大罗洞观还没练到高深的地步,贸然进入「大罗天」可是很危险的,他不敢。最后是被逼无奈,毫无退路之后才孤注一掷闯进了「大罗天」摆脱术字门追踪!而术字门当时的门长胡图境界高深,隐隐察觉了「大罗天」的存在而对自身所学陷入极大的怀疑当中,最终因为无法想象那样一个超越现实时空的境界最终发疯。
想到这里,唐牧之眼底一寒,全性这次很可能要倒霉。普通人看到《大罗洞观》当中所描述的境界,恐怕热着眼睛恨不得马上入定修习,全然没法察觉到其中的凶险,后果当然也显而易见,没被各大正派俘获杀死也落不得什么好下场。
……
行车一天一夜,唐牧之回到唐门的时候正是农历三月十九谷雨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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